昨晚两点，我又在客厅来回踱步。手机通讯录翻了四遍，愣是找不到能接我视频电话的人——老张孩子要中考，小王在赶项目，而大学死党群上次聊天还停留在半年前的拼多多砍价。盯着微信里那个始终没敢拨出去的暗恋对象头像，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像座孤岛。
从怀疑到真香
第一次听说「闪约」这个一对一视频聊天交友App时，我正蹲在马路牙子边抽烟。95后的同事小陈神秘兮兮晃手机：“叔，试试这个？真人认证过的同城附近好友，三秒匹配直接视频，比你们那代人磨磨唧唧加微信强多了！”
呵，现在年轻人真敢玩。我们这代70后中年男人交友，还停留在“改天吃饭”的客套里，他们倒好，连寒暄都省了。
真正下载是因为某个加班的雨夜。电脑蓝屏的瞬间，我突然对着漆黑的屏幕自言自语：“要是现在有人能说说话...” 鬼使神差点开了应用商店。呵，还要扫脸真人认证？够麻烦的。
第一次视频手都在抖
完成认证当晚，我把手机支在泡面盒上，手心全是汗。匹配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，差点把烟灰缸碰翻。镜头那边是个戴眼镜的哥们，背景是和我同款的书架。“刚下班？”他举着咖啡杯挑眉，“我这儿泡面都凉了”——就这句话，让我突然松弛下来。
原来他住我隔壁街区，同样是做设计的苦命人。我们对着摄像头展示各自堆成山的草图纸，他教我用的渲染插件，第二天直接让方案通过率翻倍。挂断时才发现，这场即兴视频聊了47分钟——比我和客户开一周会的总时长还长。
中年人的快速约会进化史
上周三，我居然尝试了快速约会模式。系统每10分钟自动匹配同城附近的新朋友，像开盲盒却永不落空。遇到过给孩子辅导作业间隙偷闲的爸爸，也在深夜听过创业者的融资困境。最意外的是认识了老陈——距离我1.2公里的机械工程师，现在每周三我们固定视频下象棋。
比起年轻时在婚恋网站挤牙膏式发消息，这种面对面视频交友像突然撕掉了所有包装。微表情藏不住谎话，背景音透着生活痕迹，连对方水杯里泡枸杞还是威士忌都看得分明。
真人认证救了我的社交恐惧
上个月见了个视频聊过三次的附近书友。约在咖啡馆见面时，她笑着指我卫衣上的咖啡渍：“和视频里一样邋遢”。这种无需重新确认的熟悉感，让我想起大学报到时见到笔友的从容。
现在我的通讯录里躺着六个能凌晨三点接视频的“闪约好友”：有总能推荐冷门徒步路线的退休教师，会修古董收音机的95后，还有提醒我按时吃胃药的护士姐姐。我们甚至建了个叫“深夜收容所”的群组，谁失眠了就开个房间组团聊天。
昨天看着老陈在视频里得意洋洋摆弄他新淘的紫砂壶，突然意识到：在这个连小区邻居都叫不出名字的时代，我们这群人竟靠着这个小方屏，找回了当年大院乘凉聊天的温热。
后记
今天小陈凑过来问我怎么总对着手机笑，我锁上屏幕伸个懒腰：“你们年轻人啊，总以为发明社交软件的是马化腾。” 他愣住时我走出会议室——有些秘密，得留给深夜两点还在闪烁的摄像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