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这样一个夜晚。窗外的霓虹隔着百叶窗的缝隙，在墙上切出几道孤寂的光痕。我靠在办公椅里，刷新着毫无新意的朋友圈——聚餐、遛娃、晒健身，那些热闹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。四十二岁，项目主管，听起来体面，可每周八十小时的工作换来的，是冰箱里过期的酸奶，和通讯录里翻到底也找不到能深夜喝一杯的人。妻子病逝五年了，朋友们陆续有了自己的家庭轨道，而我像颗偏离航道的卫星，在寂静里打着转。
不是没试过。相亲饭吃过几次，老同学介绍的，对方总是客气地端着茶杯说“王先生条件很好”，可听到我经常加班就眼神黯淡下去。酒吧？早过了那个年纪，也受不了震耳的音乐。婚恋网站也注册过，花哨的页面晃得眼晕，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，好不容易有个回复，开口就是“房产证上加名字吗”——真累，比搞定季度报表还累。
就在上个月某个同样失眠的凌晨三点，手机推送了一条“同城快速约会·免费咨询”的广告。鬼使神差地，我点开了那个叫“缘近”的App。免费咨询？又是套路吧。但页面上那行“严格真人认证，24小时找到附近可约会对象”的小字，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。
第一次匹配：从“这不可能”到“原来可以”
注册时遇到了第一个惊喜——或者说惊吓。它要求我举着身份证自拍验证，系统自动打上水印。“搞这么严肃？”我嘟囔着。但客服后来在免费咨询里解释：“我们砍掉了70%虚假用户，您看到的每个头像，背后都是和您一样认真找伴儿的人。”这话让我放下了举着身份证时那点滑稽感。
更颠覆的是同城附近功能。第二天中午，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刷新，三公里内居然跳出个叫“林岚”的姑娘——三十八岁，设计师，喜欢《星际穿越》和粤菜老火汤。她的认证视频里，素颜裹着围巾在阳台浇花，笑的时候有浅浅的法令纹。真实得让人莫名安心。
我盯着“立即视频”按钮犹豫了十分钟。这太冒失了吧？但免费咨询时顾问说过：“很多用户觉得打字一周不如视频五分钟。”心一横按了下去。她居然秒接！
“嘿，你背景里那幅莫奈是印刷品吧？”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。我回头看了眼墙上在博物馆买的复制品，两人同时笑出来。那个午休的十五分钟，我们聊诺兰的电影逻辑，吐槽甲级写字楼的咖啡像中药，甚至发现她公司就在我隔壁街区——有次暴雨，我们在同一家便利店躲过雨。
周末见面时，她指着我的衬衫说：“和视频里一样蓝。”后来她告诉我，那天视频看到我书架上《三体》全集，才决定接的。“总比聊半天发现对方是个机器人强吧？”
转折点：当“快速”遇见“认真”
当然不是每次都顺利。见过几个不错的，但总差了点意思。有次匹配到个年轻姑娘，聊得挺好，可翻开相册发现某张照片背景是某豪车展厅——我这种中年大叔，还是识趣点好。
真正让我改观的，是遇见秦姐。匹配成功时我正堵在晚高峰的高架上，她的头像在夕阳余晖里泛着柔光。四十五岁，开独立书店，简介写着：“想找个人一起看凌晨四点的海棠花未眠。”
直接发起视频邀请。她在那头系着围裙整理书架，背景是满墙的旧书。“稍等啊，”她把手机架在梯子上，“我得把这批新书编码。”我看着她麻利地干活，突然觉得堵车也没那么烦躁了。我们聊木心的诗，聊书店隔壁那家肠粉店为什么关门，聊她儿子在牛津读建筑。最后她说：“下周六我店里读书会，你要不要来？”
现在每个周六下午，我都会去她店里帮忙。不需要刻意约会，就在整理书籍的间隙抬头看她一眼，那种踏实感，是过去在几百人饭局里都找不到的。
深夜的答案
前天加班到十一点，秦姐发来视频邀请。她举着手机带我看深夜的书店：“你看，海棠花真的没睡。”镜头扫过沉睡的书架，最后定格在窗台上那盆微微颤动花瓣的植物上。
我想起“缘近”免费咨询时顾问说的话：“我们不做99%的匹配，只做最适合的0.1%。”现在信了。其实中年人哪图什么刺激，不过是想找个能说“你看海棠花未眠”时，对方不会反问“那是什么品种”的人。
昨天同事老周又抱怨相亲对象放鸽子，我把App推给他。他瞪大眼睛：“你真信这个？”我给他看和秦姐在书店的合影——照片里我们都在笑，那种轻松是做不了假的。
值得一试的理由
回过头看，这个App最打动我的，反而不是那些智能匹配算法（虽然确实精准），是它把“找对象”这件容易显得窘迫的事，变得像周末买菜一样自然。不用填几十页的心理测试，不必在餐厅里尴尬地比较工资单——附近的人，视频见一面，合则约杯咖啡，不合就下一位。对时间比金钱还珍贵的中年人来说，这种效率太重要了。
如果你也在深夜感到那种熟悉的寂寞啃噬心房，如果你也厌倦了无休止的猜测和试探——同城匹配至少能让你知道，三公里内或许有人正看着同样的月亮；视频功能至少能让你在见面前置顶那些真正重要的共鸣；而真人认证……说真的，光是能避开那些用网红照片的骗子，就值回那几分钟的注册时间。
窗外的天又快亮了。今天要和秦姐去尝新开的早茶店——通过App的“美食约会”功能发现的，她最爱虾饺，而我终于不用一个人面对菜单上“份”的字眼了。
那行“免费咨询”的小字还躺在手机通知栏里。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：点开它，或许不会立刻遇见真爱，但至少，能让你在下一个加班的深夜，有个可以视频通话的人。对都市孤独患者来说，这已经是一剂良药。
